招待所的飯菜倒是豐盛。
老板對我們很熱情,雞鴨魚都宰殺了。
“客人慢用。”
“我這還有幾瓶好酒,你們真不喝酒嗎?”
我擺手道:“不用了,我們是來這邊出差的,晚上還要干活,就不喝酒了。”
老板笑著點點頭,說菜要是不夠,就招呼他。
等他走后,吳澤已經按捺不住饑腸轆轆了。
但不等他夾菜,我便按住了他的手,然后對陳雪使了個眼色。
陳雪拿起筷子便每道菜都嘗了一口,嘗完了一桌又去嘗另一桌。
吳澤和他的人看傻眼了,先是費解,隨后又不滿地瞪著我:“你太離譜了吧,秀恩愛也不用這么慣著她啊,待會兒我們要給她磕三個頭不?”
我面無表情道:“陳雪在試毒,出門在外,小心點總沒錯。”
這是蛇族的天賦之一,百毒不侵,如果菜里有毒,陳雪能夠嘗得出來。
蛇族這個族群,確實太多開掛的地方了,我想這也是天道要滅他們的原因吧,為了平衡生物鏈。
“你們團隊……還真的個個都是人才啊。”
吳澤目瞪口呆:“要真有毒,你不怕她中毒嗎?”
我笑道:“沒事,中毒了算我們的。”
說完我便狼吞虎咽起來了,顯然這些菜是沒毒的,吃飽喝足才有力氣干活。
剛才陳雪試毒的時候,我注意到蘇梅看她的眼神很是不善。
其實這很正常,但蘇梅不善的眼神里還多了一絲嫉妒。
我記得最初的時候,陳雪就是西區公司的人,是蘇梅的下屬,最后被西區公司得知了陰眼,陳雪就被蘇梅囚禁在了精神病院。
因為這件事,陳雪一度對蘇梅抱有陰影。
可是現在,一百個蘇梅恐怕都不是陳雪的對手,蘇梅又怎么能不嫉妒她。
我對蘇梅的態度瞬間又回到從前了,盡管我對她有愧疚,但我以后真得離她遠點,我怕她會陰陳雪。
吃完飯,我們回到房間稍作休息,準備半個小時后就出發進山。
這半個小時對于我們幾個來說,實在是太短了,我們恨不得直接睡到明天早上。
我格外珍惜這半小時,躺下就閉上了眼睛,但不敢睡得太死,怕睡過了頭。
半個小時很快就到了,期間我一直在努力保持意識的清醒,不讓自己睡過去。
可奇怪的是,我竟然越來越困,就好像幾天幾夜沒有睡過覺,我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睡覺,沒有什么比睡覺更重要。
漸漸的,我的意識都在開始渙散了,隨時都會進入深度睡眠。
我能感覺得到陳雪一直在掐我,想把我掐醒過來,但我估計她現在就是給我一刀,我都想先睡一覺再慘叫。
就在這時,我的手機鈴聲響了,瞬間將我驚醒過來。
我一邊抹著額頭上的冷汗,一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,是吳澤給我打過來的。
“喂?”
“李木,這家店有問題……”
電話里,傳來吳澤凝重的聲音。
我連忙從床上下來,沉聲道:“你是不是發現什么了?”
“我在床邊發現一行字。”吳澤說道:“內容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句話,不知道是誰寫的。”
我愣了一下,才反應過來吳澤說的那行字,內容就是‘這家店有問題’。
我忙開啟陰眼,窺探整個招待所的磁場,很快我發現了不對勁。
“快起來!”
我讓陳雪下床,然后猛地將床墊連同床板整個都掀了起來。
下一秒,我倆就愣住了,只見床板下面貼著一道符,剛才我陷入昏睡,應該就是受了這道符的影響。
但這道符的威力不足以影響擁有蛇族內丹的陳雪,所以陳雪一直都是清醒狀態。
“馬上去叫醒其他人,先離開這里!”
我們沖出房間,一一把人都叫醒,然后迅速撤離了招待所。
離開之前,我們還找了找招待所的老板,但沒找見他人,估計已經跑了。
“臥草!這老板有問題!”
“他為什么不直接在我們飯菜里下毒更好?畢竟他不可能知道我們當中有人百毒不侵啊。”
“這老板難道是櫻花國的人?可是聽口音好像不太像。”
眾人有些憤怒,沒想到還沒進山就已經中招了。
那符倒沒什么傷害性,但如果真陷入沉睡,被人埋了都不知道。
“這老板可能是被櫻花國的人收買了。”我說道。
至于老板為什么不直接給我們下毒,是因為指使他的人知道我們當中有人百毒不侵。
藤田千美不可能知道,佐藤家族的人也不可能知道,但許磊知道。
這小子絕了。
他背叛得真夠徹底啊!
原本我還對他抱有一絲幻想和原諒,但現在不用了。
要是讓我抓到他,我非打斷他的腿!
離開招待所后,路過停尸的地方,那兩個警察還在那兒守著。
不過現在又多了一個警察,一共三個人。
“同志,你們咋又多一個人呢,不是人手不足么?”我問。
那個中年警察看了我一眼,說:“你白天要是不跟我們說那些話,我們現在還是兩個人。”
我明白了,原來他們是害怕,所以又臨時叫來一個人。
“行,那你們小心點,畢竟天黑了,注意防備。”
這話我是想提醒他們小心那個招待所老板,或是佐藤家族的人。
但中年警察似乎領會錯了,狠狠瞪了我一眼:“你還說,還嫌不夠嚇人嗎,我精神都快崩潰了!”
說完,他看了那五具尸體一眼,又弱弱地問道:“你說……他們會不會突然詐尸?”
我搖頭說不會,盡管放心。
畢竟被血祭的人,連詐尸的機會都被剝奪了。
現在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,我們也不再耽擱時間,直接開車到了山入口的地方。
這里果然有三個警察在把守,一看到有人過來,他們連槍都拔出來了。
我連忙舉起雙手跟他們交涉,表明了身份。
白天那個中年警察跟他們打過電話,交涉完后,我們自然是順利進山了。
危險,才剛剛開始。
山里面肯定藏了‘人’,有人就有埋伏。
如果山里面沒有藏人,招待所老板就沒必要在床板下面給我們貼符。
我現在很好奇,吳澤在床邊看到的那行字,到底是誰寫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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